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快結束了....
雖然不是自己親生的小孩XDXD
依依不捨心情是持續存在的囉!!
最近一直思考部落格呈現風格~~
兩方力量不斷拉扯:
單純分享自我生活經驗VS規劃各式主題深入探討
我想這裡就當作是一個風格的實驗試點(中國用詞上身@@)
小說繼續下去........
小綠停止讀書,每天照常上下課,可是心思都低沈,別人自修準備功課,她就精神茫然地在校園中亂逛,已經幾次被訓導老師糾正。她學校成績放任直落谷底,眼看著就要高中聯考。
雖然不是自己親生的小孩XDXD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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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綠停止讀書,每天照常上下課,可是心思都低沈,別人自修準備功課,她就精神茫然地在校園中亂逛,已經幾次被訓導老師糾正。她學校成績放任直落谷底,眼看著就要高中聯考。
一天,小綠回來直說要到外地的教會高中繼續唸書。
「我要離開這間厝!」柱仔不願女兒國中畢業就到外地去。
「不讓我走,我就讓你們都後悔。」
不管柱仔和阿玉好裡好氣地勸說,小綠顧自轉身往屋後走。
柱仔的房子也座落在運河旁,早期運河旁是相當熱鬧的街市,河變臭之後,愈來愈沒人喜歡到此處來,現在沿岸多是老舊的公寓房子,除了幾處廟宇所在的地方比較熱鬧,其他地方都顯得狹窄髒亂,還有一些紅燈戶躲藏在岸邊拉客。柱仔看附近沒人介意,就把屋後靠河的地方整理給玉仔推放收市後沒賣完的甘蔗。
小綠似乎早做好準備,她堅定地朝厝後推放甘蔗的牆角走,拿起早已放在一旁的汽油朝甘蔗潑灑。柱仔和阿玉尾隨而至,只見小綠劃了一根火柴朝甘蔗堆拋去,立刻引起一片火光,熊熊地火焰將甘蔗燒得劈哩啪啦乍響。
鄰居打了一一九叫消防車來,將厝的前後巷子都團團包圍住,還好因為火源蔓延不大,沒有波及到鄰房。但是警車、消防車和救護車嗡嗚的警示聲傳遍這一帶大街小巷,虛張聲勢的樣態,反而讓人誤以為火勢不小,鄰居們飯後無事都跟著消防車前來圍觀騷動著。
阿玉直看著一堆甘蔗在火中扭曲了樣子,汁液碰上油水之後,四處噴濺,蔗皮燃燒後冒出黑煙。煙霧讓她眼睛酸澀,鼻子嗆得咳不停。她用手掌摀著紅腫出淚的眼睛,透過指縫,她看到小綠圓瞪著大眼,充滿了淚水和憤怒,和她的父親對峙著。
「妳看妳做這什麼代誌?」柱仔舉起手作勢要給她耳光,但是小綠毫無退讓。
「我要到教會去,奉獻我自己,就像這把火一般,將所有的骯髒東西都燒到一乾二淨。」
「好啦,你們攏走,該走的攏走…」語畢,柱仔轉頭進屋裡,一屁股坐在神桌案前沈思不語。
阿玉想跟著他進屋,但是兩腿動不了,緩緩地蹲下來,看著冒著濃煙的甘蔗,半响,說不出一句話,身心卻是焦躁難熬,彷彿被燒到焦黑的是自己。
*
小綠離開之後,阿玉感到心灰意冷,她希望兩人的距離拉近,也不是說什麼希望成為「真正的母女」,還是要當什麼善良的後母;而是她對小綠有一種「嚮往」,不管她怎樣任性、使脾氣、充滿敵意,她在她眼中還是那麼美好,似乎是第一眼就決定了的事,她奢想著自己能夠成為像小綠或者她母親一樣的人,但是還來不及達成,小綠已經逃離。她苦惱著,現在她還能做什麼夢?有什麼憧憬?
小綠所說的「奉獻」是指什麼?阿玉想著。
奉獻—好像是某種很遙遠、卻美好的東西,一定不是在我們生活的這個地方,但是,因為終日都殷殷企盼著,反而比一切周遭事物都來得親近、真實,而真正的世界卻變成假的,對她的一種阻擋。為著這個真正和她內心親近的事物,小綠必須要不斷逃離現在的世界,抵抗這個現實世界對她的影響和干擾。
阿玉想起阿母和水果嬤講的「好心」,也是一種奉獻嗎?到底那東西是在遠?還是近的地方?
*
到了一年一度廟裡做醮的大日子,市場接連幾天忙下來之後,數百隻的牲畜宰殺送到神明案前,信徒們拿著香火、紙錢跪倒祈求,人山人海擠滿了廟口,市場在這一天統統都要休市,不做生意,所有的攤商不是累垮了,就是到運河前的廟裡趕著上香。穿著古時明裝的醮祭主持叨唸有詞,四處都是鞭炮聲和人聲鼎沸,不時傳來乩童依著固定的節奏,發出如同某種神秘演歌的吆呼聲。
阿玉拖著一身疲憊,在家裡將剛煮好的清蒸豬五花肉、油煎赤宗魚、全隻燒雞、酒、糕點和新鮮的蔬果裝盤,和柱仔一人端著香火紙錢的塑膠盆,一人端著祭品,把東西一一移到摩托車上,有的放在腳踏板上,有的則交給柱仔提著,到了廟前,在擁擠的人潮中按部就班地將該做的祭祀程序完成。最後,柱仔抱著滿懷的紙錢,穿越一道道人牆去香爐燒。
阿玉猶豫著想卜杯問一下神明,回頭確認柱仔已經走遠到看不見的地方。她等在其他婦人後面,心急如焚,等了好一會都沒輪到她,眼看柱仔可能隨時會回來了。她問了前頭的婦人能不能讓她先卜,婦人看她急得滿頭出汗,就把杯筊先讓給她。
阿玉欣喜地接過來,叨叨唸唸希望神明保佑她能夠和小綠的關係改善、希望小綠早點搬回來…緊握著杯的雙手靠在額前,汗水滲落在手臂和杯上,一放手擲杯,只見杯筊出現兩面平的怒筊,阿玉深吸了口氣,不放棄再試一次,一樣是怒筊,阿玉全身癱軟地坐了下來、一陣昏厥襲來腦門,淚水不住地泉湧而出。
隨後返回的柱仔見狀急了,問她是不是太累了,急忙扶起起她臃腫的身軀回到車上。但是阿玉還是眼淚掉個不停,沒有辦法騎車,過了好一會兒,才平息下來,兩人就一拐一瘸地騎車回到做生意的攤子前。看到推車已經修好,沒看到小綠的蹤影,兩人逕自將車子推回家。
*
小綠去了外地唸書後,鮮少回家,這一天剛好回來。搬進高中宿舍後,就很少和家人聯絡,也許因為距離拉遠之後,彼此的怨懟也消解許多,慢慢忘記離家前的緊張衝突,大家也當作沒有那一回事。當天他回家後,柱仔看了一眼,沒說什麼,就急著和阿玉出門去拜拜,因為運甘蔗的推車壞了,便交代她去市場先替車子沾潤滑油,等他們拜拜回來後,就可以將剩下的甘蔗運回家。
小綠咕噥著滿心不願意地,不是因為這工作會沾到油污,或者得在滿地的甘蔗屑中騰出一點空間,畢竟這是那女人的車,她不想替她做事,也不想和她有所牽連。可是既然爸爸交代了又不能說不,她拉起裙子以防被滿地的甘蔗屑弄髒,白晰細瘦的腿露出到膝蓋,襯著粉色細花的裙子,在這四處腥臭、污黑的市場裡,就像是一道夏日清朗的風景般,顯得好看極了。
對面賣豬肉的小張,躲在暮色中細細地端看著小綠的一舉一動。
小張卅出頭年紀,每天都得守著這攤子,一個月只有休市那天才能喘息一下,常常累得只盼望倒頭大睡一天一夜。平常市場裡年輕女孩子就少,就算有,也沒有女孩子願意正眼瞧滿身腥肉的豬肉張一眼。賣豬肉總是給人印象不佳,雖然經常有人作媒,父母也不斷催促著,卻沒有幾家的年輕小姐願意考慮和他的婚事,要他考慮跛腳的、聲聾的,他又老大不願意。雖然渴望著女性,但是一直沒有機會接觸女孩子。
小張為人算親善,不但生意上經常買斤送兩,或者附個尾巴、耳朵,讓主婦們回家可以滷個切料,滿足婦人們貪便宜的心態,自己也樂得開心;平日對於周邊的攤商們也經常照顧,遇到沒賣完的肉、骨,就送給家境比較差的小販帶回去加菜。每天黃昏時,小張的攤前總是有人不停地道謝,柱仔夫妻也經常受惠於他。雖然小張並非自己做起這生意,而是繼承父母的攤子,但是一些在市場作久了的攤販,都知道小張慷慨好施的處世之道,比起他斤兩計較的父母好太多。
第一次見著柱仔夫妻整天掛嘴上的女兒小綠,小張感到整個人都燥熱起來,脈搏加速。他發呆地凝視著小綠白晰的小腿,纖細的手指,泛著紅潤的臉頰,就像新採滑嫩的水蜜桃,粉嫩而飽滿,甜而不膩,清爽順口。他不禁全身緊繃,咕嚕地吃力地吞嚥口水,心臟和血管都重重地跳動著,跳動的力道之大,甚至晃動著他的軀體。他感到意識非常昏眩,可是仍不住地朝小綠走過去。
「我幫你吧。」簡單吐出四個字,他逕自拿下小綠手中的油瓶,幫忙在車輪軸四處沾著油,又幫忙將有點鬆脫的齒鍊繫緊。沈默,在兩人之間猶疑著。他偷瞄一眼蹲在他身旁的小綠。
她身上的氣息撲來,除了香皂粉氣十足的花香,還有年輕女性身上特有的青春氣息,融合在汗液中,讓小張更加昏眩和茫然。
小張說:「到我店裡洗手。」
「嗯。」小綠側過頭,輕輕笑了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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